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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13 16:47:00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南昌细伢子的童年,深深烙上了时代的印记。

01

那年代,平民百姓屋里的细伢子,一天三餐有个饱饭吃,已是经济条件不错的家庭了。但细伢子对零食美味向往与渴望的天性,让屋里做爷娘的,就是勒紧裤带,也要尽量让屋里的细伢子满足一下。

于是串街走巷打冻米的师傅,便是细伢子最热切盼望的。打冻米的师傅多是挑着一副担子,一头装着一个烧煤的小铁炉子,炉子上架着一个黑乎乎的带盖的长圆形的铁筒罐,筒罐的一头连着一个转圈手柄,手柄的上头装着一个小圆形的数字仪表;担子的另一头挑着一个手拉风箱,还带有一条篾乌的长形麻布袋。打冻米的师傅每次来到南湖路,总是在居民板壁屋聚集的路段,选好一块空地,再生起炉火,连通风箱,在拉动风箱的呼呼声中,炉火四溅。不用吆喝,各家的细伢子顿时奔走相告,于是装着早米或晚米的五花十色的各种脸盆,一个紧接一个排队等候。

大米粮食是定量计划供应的,各家难有富余。但即使有不情愿的爷娘,在细伢子祈求的目光下,也只有从米缸中舀出斤把子米,满足细伢子的热切期望。师傅一手拉风箱,一手摇转铁罐,不时再往炉子里添一勺煤。一锅冻米,大概十几分钟,差不多的时间,师傅就要瞄一眼转柄上的压力表。开锅前,师傅都会大喊一声“响炮了”。胆小的细伢子会蒙着耳朵躲远一点,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滚烫铁罐里的压力将瞬间数倍膨胀的冻米,冲进长长的布袋里。冻米散发的芳香,随着热腾腾的雾气,四处弥散开来。不待师傅将布袋里的冻米倒进脸盆,已有心急的细伢子捡起散落在布袋外的粒粒冻米,塞进了嘴里。

师傅也偶有失误的时候,过早响炮,有的冻米则膨胀不到位;过晚响炮,有的冻米也会烧焦。打冻米加糖精是一个价,不加糖精的则便宜几分钱。条件好的人家,在打冻米的米里,再掺进一些掰成小段的米粉,混合打出来的冻米,更好吃。最让细伢子羡慕的冻米是,用金*的玉米粒打出来的冻米,味香袭人,更让细伢子垂涎。往往断夜了,冻米还没有打完,借着路边木电线杆上昏暗的路灯,师傅依然聚精会神,一手摇转铁罐,一手拉着风箱,直至让最后一个排队的细伢子满意。

夏天诱人的冰棒,也是细伢子渴望的。卖冰棒的大妈,冰棒箱里,基本上就是菠萝、豆子冰棒两种。叫卖听的最多的是丁公路的冰棒。菠萝冰棒三分钱一根,豆子冰棒四分钱一根。但不是细伢子想吃就能吃得到的,菜场青菜两分钱一斤,一根菠萝冰棒可以买一斤半青菜,大人每花一分钱,都得掂量掂量。一般人家的细伢子,整个夏天,也难以吃上几根冰棒。

但细伢子会寻些不花钱的零食。煨嘉劳子,则是不需要花钱的零食。普通话称嘉劳子为蝉,但老百姓屋里的细伢子没有哇普通话的。夏天来临,高高的树枝条上,嘉劳子时不时传来响亮而悠长的鸣声。如何捉嘉劳子,细伢子各显神通。最好的办法是用长竹竿去粘嘉劳子,粘嘉劳子是要胶水的。胶水可以自己做,一般是弄一个小玻璃瓶子,再寻一些牛筋橡皮,剪成小碎块后塞进瓶子里,再倒满气油,拧紧瓶子盖浸泡几天,瓶子里的牛筋橡皮碎块就逐渐化成浓稠的胶水了。粘蜻蜓是轻而易举的。嘉劳子力气大,粘性不强或竹竿顶上的胶水少了,往往也会让嘉劳子挣脱飞掉。粘到嘉劳子后,一般先把嘉劳子的翅膀撕掉,嘉劳子就飞不起,跑不脱了。煨嘉劳子不复杂,用废纸将嘉劳子包上几层,丢埋在还有火星的炉灰里,煨上几分钟,嘉劳子的肉香味就冒出来了。性急的细伢子,索性在明火上烧烤。煨熟了的嘉劳子,剥开壳后,里面能吃的肉,只有小小的一撮,最多也只能塞塞牙缝,但毕竟是肉,而且一次可以煨数只,一丝一丝往嘴里送,极大满足了细伢子新奇贪吃的欲望。

02

除了吃,贪玩更是细伢子的天性。就是哪里搞基建拖来了一堆沙,也可以让兴奋的细伢子玩上半天。在沙堆上用手挖出一个深洞,然后在洞口盖上一张纸,再在纸上铺一层薄沙,尽量伪装成与边上的沙堆无异。之后,故意引来不知情的细伢子往洞口上踏,一脚踏上去,踏上去的那只脚即陷入了沙洞中,被沙掩埋。被捉弄的细伢子也不会生气,大家哈哈欢笑一番,又重新制作另一个陷阱。细伢子不仅玩沙,也玩泥巴,通常是把泥巴捏成碗装,往地上用力一扑,朝上的泥巴碗底豁开的口子越大,谁就越厉害,几坨泥巴,几个细伢子就可以玩上一下午。

捉迷藏,南昌人叫蒙蒙躲躲,也是细伢子常玩的游戏。四处躲藏的细伢子,有时找起来也确实不容易,有的躲在门板后,有的钻到床底下,还有的故意跑出躲藏的范围。躲藏的人太容易找了,也会故意视而不见,有意让找人的时间延长一点,增加一点找人的艰难性、曲折性,让游戏更有趣一些。

女崽子的游戏,除了跳橡皮筋,在小方桌上丢沙包,接乒乓球,则是常玩的游戏。细伢子的玩具,多是自己做的,多数人家里是不舍得花钱给细伢子买玩具的。就连翠花街万寿宫那里几分钱一只小木陀螺,多数人家都舍不得买。大一点的细伢子都会自己做陀螺玩。找一根粗一点的圆木棍,锯下一小节,再把锯下的小木棍的另一头均匀地削尖,再在尖顶处钉进一颗钉子,一只陀螺就做成了。讲究一点的,不是钉钉子进去,而是找一颗小钢珠,从陀螺的尖处镶嵌进去。装了钢珠的陀螺一鞭子抽下去,转速更快,更稳定、更持久。如果再讲究一点的,会在陀螺上涂上一点不同的颜色,转起来更好看。

做弹弓就比较简单了,捡一根有叉的树枝丫,锯掉多余的部分,削掉树枝皮,最好再拿细砂纸打磨一下,绑上橡皮筋,一把弹弓就成了。一时捡不到树枝丫,有硬一点的铁丝做弹弓也简单容易,玩具中,做小手枪就比较复杂一点。简单的木头枪容易做,在一块厚的木板上,画出枪的模型,再按照模具锯出来,就是一把木头枪,细伢子别在腰间,拿在手上,都自感威武。难做的,工艺复杂一点的,是用硬铁丝七弯八拐做成的枪。扭弯成枪的形状容易,但要在枪上做上活动的可以扣动的扳机,就要讲究一点技术了。枪做的好不好,就看配上的扳机合适不合适。在手枪上,绑上橡皮筋,利用橡皮筋伸缩的弹力,做成枪的动力,可以将纸折成的子弹,射出一定的距离,具有一定的杀伤力。收集香烟盒子,也是细伢子的玩法。手中的香烟盒子,可以相互交换,也可以*输赢的方式赢取。香烟盒子的好坏,与香烟的档次是密切相关的。最低档的是经济牌香烟,八分钱一包,烟档次低,烟盒子也不值钱。经济烟的盒子,就跟一张粗糙的白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比较普通的香烟是欢腾,好一点有壮丽、大前门、牡丹,再上档次的有中华,还有带过滤嘴的、掺了香精的凤凰烟。好烟的烟盒子,油光滑亮,图案清晰,就是撕也难撕破。捡别人吸剩丢掉的香烟头子,也是细伢子常做的事情,捡烟头子,是为了剥开烟头,收集没有吸完的烟丝,再送给一些喜欢抽烟而又希望节省一点烟钱的大人。南昌人把游泳叫玩水。位于南湖边的细伢子,玩水就是近水楼台了。屋里的大人不多管细伢子玩水的事,细伢子到湖里玩水,几乎是随心所欲。记得有一年的二月份,有一天的天气就热得跟热天一样,湖边住的几个细伢子就迫不及待的下湖去玩了一回。上档次的玩水,是到第五交通路,现在叫福州路的体育馆的游泳场里玩水。游泳场分深水区、浅水区,经过了水性测试的人,才能到深水区去玩。深水区还有跳水台,站在高高的跳水台上跳水,即刺激又要有一定的技术,因为是头先落水,南昌人叫跳水为栽水。到体育馆游泳场玩水,是要花钱买门票的,每次虽然四、五分,但屋里的大人,也是不舍得细伢子经常花这笔钱的。进游泳场玩水,还要有一条像样的游泳裤,男崽子的游泳裤多是红色的三角裤。没有三角裤,穷苦人家的细伢子入不了场。实在想去玩,也只能向别人临时借一下。有的人家为了满足细伢子的愿望,在舍不得扯布做游泳裤的情况下,会想办法找几条旧红领巾,拼起来做一条游泳裤。

到湖里玩水不过瘾,到体育馆又要花钱,于是,到三经路下沙窝玩水则是好选择。下沙窝是赣江天然的游泳场,大一点的细伢子都结伴去下沙窝玩过水。到下沙窝玩水,大家口口相传的危险有两条:一是赣江水是流动的,有漩涡,一旦陷进了漩涡就不得了;二是赣江边的一排排的竹排,一旦潜水时冲到竹排下面去了就很难出来了。水性好,又胆大一点的,会游到江中间的沙滩上去,歇一下再游回来。到下沙窝玩水,还有一条最担心的是:就是怕游到江中间的时候,突然发生脚抽筋,中间水深又打不底,没有救生圈或别人营救,那就完了。为防万一,带一个救生圈是最好的。救生圈多是车内胎做的,虽然没有真正碰到过救人的场面,但常听大人说,水中救人是有讲究的,不能正面救,要从背面救,因为被救的人这时候是慌乱无措的,他抓到了什么东西,都是死死不放的。万一救人的人被抓住了手或被抱住了,自己是很难挣脱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死。最好的办法是:从后面揪住被救人的头发,或者先一拳把被救的人打晕,再来救。

那年代,大一点的崽俚子流行一种带有*输赢性质的劈甘蔗游戏。约好几个人,买来一捆甘蔗,玩的规则是,一个人劈一刀,轮流劈,直到把一捆甘蔗劈完,再来比谁劈开的甘蔗最多。劈得最多的为第一名,买甘蔗的钱则根据名次来分摊,或不出,或多出。劈甘蔗,除了要有较大的手腕力气外,还要讲究一定的技巧。一是要让甘蔗立得稳,二是下刀要及时而且要瞄得准,用力要均衡。如果光有力气,但下刀往下劈时发生偏移,劈开的甘蔗也不长。劈甘蔗不是砍甘蔗,靠的是手腕的力气,握刀顺着直立着的甘蔗一直往下压,运气好的,加上甘蔗本身没有什么弯曲度,可以一刀将长长的甘蔗从顶部劈到底部。小一点的细伢子总是喜欢围观,围观的好处是,可以分到一点甘蔗吃。

03

当年的居民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上几只鸡、几只鸭,或几只鹅。屋里的大人几乎是不用太操心的,多由各家各户的细伢子来喂养。鸡多吃米糠,鸭喜吃荤腥,鹅善吃素食,细伢子几乎都晓得。菜叶、青草,鹅喜欢吃;毛绒绒的小鸭子,喂蚯蚓吃则长得飞快。南昌人不叫蚯蚓,叫寒斤子。挖寒斤子,最主要的是要找对地方,当年曾找到过一个地方,寒斤子不是挖,基本上就是捡。这个地方就是新公园北门外的路边。南昌人称人民公园为新公园,是相对东湖百花洲的八一公园而言的。从第五交通路下去,到新公园的北门,等于就是到了市区郊外。公园北门的两侧路边,各栽有密集的一米多高的枝叶茂盛的行道小树。枯*的树叶掉落在树根的地上,长年累月就积累起厚厚的一层,有的树叶已腐烂发酵,渗入了地面,让地面的泥土也松软了一层,寒斤子就在这树叶下面的软泥土中。不用铲子挖,用手就可以扒开,密密麻麻的寒斤子打堆,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片刻就收获颇丰。

当年细伢子帮屋里做事,起早排队买煤球是一件蛮艰苦的事。煤球就是计划供应的。距离南湖路最近的煤球店,是在上水巷与象山北路交叉的路口。煤球店里是没有现成的煤球卖的,每天要等运送煤球的翻斗车送来后,才有煤球卖。一般一天也只有一车煤球,数量有限,先到的先买。为了争取买到煤球,一大清早就要赶去排队。送煤球的车来了,才开始在窗口买牌子,等拿到了牌子,再去称煤球。碰到运气不好的时候,一担煤球中,不仅成个的煤球裂成小碎块的多,而且掺杂的煤灰也多。一担煤球辛辛苦苦抬回家,还要将碎裂的小碎块和煤灰重新加工一下,加水搅拌成煤泥,再用火钳拈称一小坨一小坨,待晾干后当煤球用。

另一个着急排队,而又不一定能买到的东西是粮站的红薯。靠近南湖路的粮站有两个,一个是民德路状元桥边上,另一个是冻米厂巷口的建德观路上。粮站里卖红薯,不是天天有卖的。红薯上市时节,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次。粮站来了红薯,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居民这里来,细伢子会争先恐后跑去排队。一斤粮票可以买好几斤红薯,在口粮不足的年代,以薯代粮当饭吃,换算一下,还是划得来的。粮站卖红薯,是不允许挑拣的,如果买到了烂薯、药薯,粮站还是会负责退换的。

细伢子是闲不住的,能为屋里做点贡献的事,更是乐此不疲的。南湖路的人,不知是谁最先发现了沿江路抚河对面的造船厂的河地下,有大量的螺蛳可摸。摸螺蛳,带好一个木脚盆是必须的。从民德路下来,下河推着木脚盆游到河对面,浅一点的地方,双脚就能踩到附在河泥上的螺蛳。潜到河底,一把一把摸上来的螺蛳,放到脚盆里,待脚盆装得差不多了,再托着脚盆游回来。把螺蛳倒在岸边,再游到对面去摸,几个来回后,摸到的螺蛳就一大堆了。摸回来的螺蛳不少,曾同隔壁邻居姚婆挑着螺蛳去钟鼓楼与民德路交叉路口的露天菜场,卖过多余的螺蛳,记得就是卖二、三分钱一斤,买的人也不多。

04

那年代,一般居民家的细伢子是难得有零花钱的。但在屋里大人的默许下,细伢子自有细伢子的办法。家家户户淘米洗碗的潲水,是不会轻易倒掉的,多半会用一个旧木桶积存起来,走街串巷收潲水的人,隔几天就会上门收一次,看潲水的多少,及潲水的浓稠,一般也就是几分钱一次。也有固定的包月收的,一个月给上几多钱。卖潲水的钱多半归细伢子所有。卖破烂也是细伢子得钱的一个途径,鸡毛、鸭毛是不值钱的,最多就是换几根针。剥下来的鸡胗子皮,没有破碎的可以卖到两分钱一只。碎玻璃,牙膏瓶,硬纸壳,肉骨头等,都可以卖钱。如果能捡到废铁、钢筋、铜丝,价钱就更高。离南湖路较近的一个废品站,是杨家厂儿童电影前面一点一家。

虽然那时还没有出现类似《少林寺》的电影,但精力旺盛的细伢子对练武是十分热衷的。对有武功的人,细伢子称为“有打”,没有师傅教练武,细伢子就从练力开始。练举重是可以就地取材,简单易行的,也不需要师傅指点。方方正正的粉红麻石,可以凿成石锁;路上铺路的四方砖块,中间凿一个洞,用竹竿两头串起来,就成了杠铃。南湖路有几户人的家里有板车,大人收工回来,板车就在路边靠墙竖立着,放在一边的车陀,就成了细伢子举重的杠铃。力气大一点的,单手可以将车陀举起来。记得南湖路小金的爷,当年在青山南路的江西柴油机厂翻砂车间做事,曾经做了一对正规的铁哑铃来,让人羡慕不已。

当年的细伢子,思想单纯。有一回南湖路的几个细伢子结伴去八一公园玩。在通往湖心岛的湖堤水边,不知谁先发现了湖堤水边有几块圆圆的明钱,伸手一捞,明钱不止几块,往水深处摸一下,明钱越来越多,几个人的荷包都装得满满的。但没有哪一个提出分掉或留下几块,大家的一致想法是赶快交到派出所去。记得几个细伢子中,有郑家的大崽七斤。

曾有一阵子,作兴忆苦思甜,居委会也组织居民参与,细伢子参与,只是觉得好玩。所谓忆苦思甜,就是煮一大锅野菜粥,让大家一人一小碗,体会旧社会生活之苦。为了让忆苦粥更苦,粥中的野菜是摘来的榆树叶子。据说旧社会青*不接时,穷苦的劳动人民就会靠吃榆树叶糊口度日。南湖路操办忆苦饭的是居民代表三姨,也就是从此知道了榆树叶子是可以吃的。

办学习班,在当年是一个频频出现的词语。上了学的细伢子,课余或假期并不是放任自流的。学校老师会根据就近的原则,让住址相近的数个学生组成一个学习小组,并选择其中一个家庭住房相对宽松的学生家,作为学习小组的学习活动的地方。学生集中学习称为办学习班,在学校下午没有课上或假期期间,让学生集中在一起完成作业、复习功课等,学习班也会指定一个人负责。作业功课并不算多,办学习班,让学生在课外也有一个聚集在一起玩耍的机会,从小就有集体感。

细伢子的一路成长,打预防针是经常的。每次打预防针,细伢子是不需要去卫生防疫站的。负责打针的医生,总是挎着红十字的药箱,送针上门,亲自来居民区集中给细伢子打针。我住的南湖路巷子,记得每次打针都是集中在居民代表马娘屋里打。细伢子围了满满的一屋,胆大的细伢子,自告奋勇的先打。偶有还没有到的细伢子,其他细伢子会飞快地四处去寻找、叫喊,不会漏掉一个。打预防针是免费的,不需要交钱,当年怯针,又怕痛,几乎总是挨到最后一个来打。

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童年,社会生活的发展与变迁,历史车轮的前进与进步,让不同年代的孩提童年,仿佛完全是生活在不同世界里。但任何年代,童年的生活都是纯真的、快乐的,丰富多彩的,更是永远难忘的。

作者单位:江西洪城律师事务所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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