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在北京石景山李远寿家楼下,左至右:李远寿,金银光,彭江红母亲,彭江红,彭立红,姜世萍,彭桂龙
这楼有多大呢?据现在仍住在老大楼旧址的*家村老乡*五根说,楼房基础较深的部分仍保留着,较浅的部分已改掉了,长度大约六十米,宽度大约十二米,是个标准的长方形,占地面积约在多平米,两层相加就是多平米。楼里共有47间房可供居住,两头各有一座楼梯。当时改建设计也是非常简陋的,所有隔墙均为竹木结构,薄薄的一层草筋泥巴糊上划平即成,厚度大约在五、六公分。房柱、楼板以及天花板,倒是清一色的杉木。这种应急墙一是不牢固,二是隔音效果差,说话声音稍大点隔壁都能听到。尽管这样简陋,但在共大创办初期是最好的宿舍。
戚娟爸爸戚冰老师是海军军官,会英语,很帅气铸剑为锄!戚冰老师最早在共大劳动晚归的珍贵照片,年8月2日关于老大楼的住户,最近又有很多老共大的回忆汇聚到了我这里。先后入住的有:老校长赵继盛及夫人陈风英一家,老寿星谭会计谭芝轩及夫人熊玉珍一家,副校长张永业及夫人万湘君一家,食堂管理员胡久伦及夫人陈金云一家,彭云汉厂长及夫人叶绍芬一家,赖义英厂长及夫人叶观娣一家,郭大传老师及夫人魏永珏一家,戚冰老师及夫人阿姎老师一家,江仍伍老师及夫人肖美英一家,*强老师及夫人王曼媛一家。此外还有姜德民、李有报、胡章钱、王大东、金启生、王忠佑、邵发良、吴德兴、施春山、王瑞峰、何腾光等家庭,也先后在老大楼里住过。单身老师入住的有金小燕、陈子华、宋琦、大胡、小胡老师等等。我们家是入住的普通职工中最早的一家。在老大楼生活多年的,还有单身职工郭存子(大个子)、王玉海的父亲和我的奶奶等长辈老人。以上家庭的孩子们,粗略估算,将近百人之多。
江乃伍老师和夫人肖美英老师与两女儿
左起:朵朵、查晓红(鄣公山垦殖场的)后左起:江晓红、江晓茵、雷晓华、彭滨红
戚娟姐弟仨小时候在共大单车道老桥上的合影。老桥已拆除,新桥双车道在原址上已建成通车老大楼往事之一:█清凉的小溪我家在老大楼住了十来年,我大部分少年时光都在老大楼度过。环老大楼,有两条溪流。一条来自共大后山的*家水库,另一条来自古坦和大鄣山。清凉的小溪给我带来无尽的快乐,也曾给过我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老大楼边上的溪水宽约三、五米,长约五华里。水深大致几十公分,有些地段也能达一米来深。
共大小溪(上)、清华镇东河面,江平摄小溪的水清澈透亮,我们老大楼的住户和很多*家老乡,都在这条小溪里淘米洗菜洗衣服。小溪里的小鱼很多,鲫鱼、鲢鱼、乌鲤(黑鱼)、老鳖偶然也见得到,但数量不很多。有一种小花鱼,至今我也不知名字,十几公分长,三五公分宽,身体扁扁的,有红白相间的细条纹,很好看,我很喜欢。这种鱼喜欢集群活动。我经常到小溪边去搜寻,很想抓几条回来养着玩。小花鱼很机灵,徒手很难抓到。为此我积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来了一幅小絲网。
石斑鱼记得第一次抓小花鱼就把弟弟远喜带上了,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们先到大家洗衣洗菜的井边小溪里试试身手。我们先把小花鱼赶到小溪的一边赶,再用网将小花鱼藏身的地方围起来,然后用棍棒将小鱼赶出来。小花鱼受到惊吓后就胡乱地撞到网上去了。第一次抓鱼就让人惊喜不已,交到妈妈手里有好几斤。全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辣椒炒小河鱼。那条小溪里小花鱼鲜美的味道,至今令人回味。从此以后,只要有空我就带着弟弟远喜到小溪里抓鱼。抓鱼既好玩,又能给家里改善生活,妈妈高兴,家里人高兴,我更高兴。那条小溪里很多地段都去下过网,每次都有收获。后来不满足小溪里抓鱼了,就到学校门前的河里去抓。河边的水草里鱼更多,种类也更丰富。经常能抓到小鳊鱼、*丫头还有小鲫鱼。大凡男孩子都喜欢泡在水里,抓鱼逮虾实在是其乐无穷。
那天李远寿(左)骑摩托到清华,彭桂龙在水电站钓鱼
后来我又喜欢上了钓鱼。钓具很简陋,鱼竿是顶端栓上鱼线鱼钩的小竹杆,浮标就是一小节用干芦韦,鱼饵就是小红蚯蚓。放学后,一到家扔下书包,扛起鱼杆就往河边跑。记得那时旭东喜欢跟我一起钓鱼。我们一起挖蚯蚓,一起守候在河边,一起满怀期待地盯住那根芦韦杆浮标。钓鱼也不是每次都有收获,空手而归是经常的事情,但还是感觉很过瘾。河里涨水的时候,鲫鱼、*丫头就容易上钩了。运气好的时候大鲫鱼也能钓上几条。再后来又学会了徒手摸鱼,光着手石在头缝里去探寻。石斑鱼和背上带刺的鳜鱼都喜欢躲在石缝里,运气好时也能有收获。军鱼初中念书时,我曾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摸鱼历险。记得那是一个很热的星期天下午,我和静弘从共大去清华中学上学。走到下街桥(和现存彩虹桥一样的另一座古廊桥)时,我们就在桥上玩了一会。我们下意识地观察着桥下的河面,发现清亮的河水中隐隐约约有好几条大鱼在游弋。其中还有一条一尺来长,浑身泛着金*色的大军鱼。眼瞅着军鱼钻进了靠双河方向那座桥墩下的石缝里,我们就肯定那是它的藏身之所。静弘让我下去抓,我怕军魚游出来跑了,就果断地从桥上跳了下水。
殷静弘,我的同学好友,唯一目睹我在清华双河下街桥九死一生垂死挣扎的人!殷静弘是南昌铁路局管弦乐团团长,管弦乐器大都能吹能拉能弹,二胡尤长,是江西省排上名号的二胡演奏家凭着以前摸鱼的经验和自己的水性,我是很自信的。静弘在桥上指点方位,我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河水清澈,在离水面足有二、三米深的水下,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条钻进了大军鱼的石缝。我非常高兴地先用手堵住了洞口,防止军鱼钻出来跑掉,然后用左手探进洞里。手深入到手腕处时就伸不进去了,感觉里边蛮大,用手左右探触寻,没有触摸的军魚。一口气憋得有些难受,于是我决定放弃上浮。正准备把手从石缝里抽出来时,但不知什么原因左手卡在石缝里怎么也抽不出来了。我顿感紧张和恐惧,连喝了两口水,心想这下要交代了。
殷静弘的父母--父亲殷刚(已故)曾任共大革委会主任(即校长),母亲董肯九十高龄健在居南生死关头,我拼尽最后的力气,用双脚猛蹬桥墩,终于将左手从石缝里强拨了出来。精疲力尽的我浮出水面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同时左手传来的巨疼感差点让我又背过气去。我瞅了左手一眼吓了一跳。左手的手背上一个象嘴巴样大的口子正淌着血,河水都染红了一大片。静弘也发现了情况不得劲,跑到河岸边的码头上焦急地等着我。上岸后仔细一看,伤口足有五、六公分长,手背上没什么肌肉,皮开处都见到了骨头。
殷静弘妈妈董肯老师,是老八路、女高音歌唱家,年庐山会议时演唱过节目,站在毛主席身边戴眼镜者即董肯
医院的医生见到伤口时也感到心惊肉跳,最后缝了好多针。静弘在桥上亲眼目睹了我在水中的垂死挣扎的一幕。多年来每每说起这件事他还感到后怕。有时我自己面对手背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也是心有余悸。那条可爱又可恨的军鱼差点夺去了我的命,我也发誓从此不再下河去摸鱼了。老大楼往事之二:█砍柴火
思来想去,还是要说说砍柴的故事。读过戚娟《素描》中说的她们小女孩砍柴的故事,总感到不过瘾。那时在老大楼住着的人家,都烧柴火。上山砍柴虽很辛苦却是一件日常不可回避的事情,很多记忆在脑海辗转挥之不去。小女孩家砍柴那是小打小闹,我们大男孩子一起砍柴说起来那还是蛮有味道的。记得还是读小学时,就经常利用星期天邀伙伴上山砍柴。那时我也经常带上弟弟远喜,有时会约上住我家对门的彭启龙、彭友龙、彭桂龙三兄弟,或是隔壁的胡三喜等人一起进山。记得那时我有一把又沉又锋利的砍刀,刀口长约一尺,重约一斤半,刀口的钢火很好。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每每上山前,都要把我的大砍刀磨得飞快。磨好的刀能像剃头刀一样,把我脚上的汗毛刮下来。碗口粗的树,几刀子就能砍断。我非常喜欢那把大砍刀,一般不让其他人拿去用。柴灶膛,一萍摄链接《柴根香》一萍.2.19(新韵)郁郁成林岭上株,樵夫利斧荷将出。
删枝去叶精*在,锯骨剖肌内蕴足。
岂必华堂成宇栋,且囤檐下济庖厨。
阿房一炬空遗恨,何益千家稻黍熟?砍柴去得最多的是*家水库里边的山上。山坞很长,越往深处,柴火越好越多。为了能砍回让妈妈喜欢的好柴火,我们经常不顾山高路远,到山谷的最深处去砍。记得妈妈经常讲那种硬杂木柴火好烧,火力大,也耐烧。尤其是烧过后的炭火,铲到火盆里取暖经久不化。记得*家老乡说,那种叫白栎的柴火最好,又直又硬也比较多。遇到一大簇可以砍下好几担。还有那些又老又矮的松树,也是好柴火,这种松树不成材,是可以砍的。妈妈说这种松树劈开来里边有松脂,烧起来火旺,容易烧着,也很耐烧。所以我砍柴火主要以这二种为主。
婺源农家柴火,江平摄砍柴捆绑是个技术活,开始不熟练,没有*家老乡捆得好看结实,有时挑在路上会散落一地。后来学着老乡的样子做,慢慢也就像模像样了。记得那时的柴火担子有两种,一种叫做“一头结”,一种叫做“两头结”。“一头结”就是在一根较粗的柴火后部加上一捆柴火;二头结(也有人称之为榔捶担),就是在一根作挑杠的柴火两头各固定一捆柴火,样子有点像举重运动的杠铃。捆柴火用的是山藤或用檵木枝条结成的藤条箍,斩成等长的柴火段子整齐地装进箍里,装满后一定要櫼(jian)紧,否则就可能散担子,那会是很丢脸的事。櫼箍有个决窍,一定要选几节顺直的木柴,一头削成楔形,沿着中间做挑杠的边上打进去,这样就会就越打越紧,那怕摔摔打打也不会散架。
鄣公山共大所在清华镇人家,江平摄-《寻访二十四年前三樵妹》砍柴火经常会发生意外事故。有一次我和邻居彭友龙一起进山砍柴,挑柴火回家的路上,彭友龙就被自己的柴火担子伤到了自己。脸颊一侧因柴火担子滑落挂上开了一个大口子,流了很多血。挑柴火走山路时我们都会备一根拄拐,这根拄拐的作用是分散单肩受力、在歇担子支撑柴火担子和难行路段保持平衡。彭友龙做的拄拐上口削得太薄,在歇担子休息时,撑不稳柴火担子而致整个担子把他压倒,脸部被划破。当时也没处理伤口的好法子,只简单包扎处理一下,还是把柴火担子挑回了家。后来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永恒的纪念。友龙兄已先我们走了,但我们从小一块经历的艰辛劳动仍记忆犹新,真的非常怀念友龙兄。
彭云汉厂长(中),彭友龙(左)、彭启龙(右)
记得还有次砍柴经历很特殊,很深刻。那年我好像有十八、九岁了。师专暑假回家,自然要去砍柴的。那次我只带了弟弟远喜上了山,心想怎么能砍回最好的柴火呢?我们走进了*家水库山坞,一路欣赏着山中的美景,呼吸着天然氧吧的新鲜空气。水库里头一棵高大挺拔的大松树,在山风吹拂下,摆动着高大的身姿,树上那些粗大的侧枝摇摇摆摆似乎在向我们招手。那棵大松树伫立在半山坡上,显得更加高大挺拔!松树上粗壮的侧枝,让我想到妈妈说的话,松树有油脂,好烧。难得回家来一趟,一定要砍点妈妈喜欢的柴火。于是当即决定上大松树砍几根树枝下来做柴火。这个决定让远喜弟弟感到茫然。那么高,那么粗的松树爬得上去吗?我既然决心已下,就毫不犹豫地奔大松树而去。到树下一看,松树的胸径比预估要大得多,高度少说得有二十多米。虽有些犯难,但一想到妈妈说老松树好烧的话,上大松树就有了强大的动力。加上我以前有过上大树林去砍枯枝的经验,心中多少是有把握的。婺源农家的柴火,江平早年摄我脱掉鞋子,再紧了紧刀鞘绳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就开始往上爬。树围太大,双手合抱不过来,但老松树粗糙的树皮缝隙恰好成了手脚可借力的支撑。一次不借助任何辅助工具的徒手上高树的挑战开始了。我的手指紧紧地抠住树皮缝隙,双腿借助粗糙树皮往上牵引身体,就这样手脚交替着往上攀爬。到了双手可以合抱的高度心中就完全踏实了。越往上爬树干就越摇摆得厉害。我迎着呼啸的山风,干净利落地将选中的枝干砍落下来,估摸着足足有好几百斤。这可是妈妈最喜欢的上等柴火,我感觉能让妈妈满意就是最开心的。
上树容易下树难。由于上树和砍树枝耗费了不少力气,下树时双手疲软,双腿打颤。有时都有些坚持不住要坠落下去。当时就想到了下树的狗熊,我想远喜弟弟抬头看见的也是一只狼狈的狗熊,因为他后来就说过,我那天在树上进退两难的熊样子很让他担心,也让他很好笑。
婺源农家柴火,江平摄那一天,我和远喜弄了两担“两头结”,每担柴火都超过了二百斤。恰巧那天爸爸从梓木坑回来了,妈妈叫爸爸来迎我们。爸爸先接我的担子,感觉很吃力。“力气还不小”他随口夸了一句,从他赞许的眼神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为儿子长大成人的自豪和满足。我就接了远喜的柴火担子,感觉也轻不了多少。是的,我们兄弟都长大成人了,父母的辛苦应该得到回报。有了那次砍柴的经历,心中总抹不去那棵伟岸的大松树!
老大楼往事之三:█种菜打开尘封的记忆,关于小时候种菜的事也挺多。记得住老大楼里的家家户户都要种点菜,以维持艰苦的生活。我妈妈是共大有名的种菜能手,当然也是最勤快最辛苦的,全家七八张口吃的菜,几乎都是妈妈起早摸黑种出来。
共大附近双河村民的菜地,江平摄我家的菜地比较多,有的是*家老乡送的,有的是妈妈在老大楼附近整出来的,还有的,是在共大教学楼后面的荒山上开垦出来的。几块地加起来,约莫有五六分。这在老大楼住户中算是较多的了。种的菜品种齐全,几乎老乡家有什么菜我家就有什么菜。南瓜是大众菜,产量高,也好种。记得那时我家在老大楼边搭了好几排瓜架,种了不少南瓜、絲瓜、胡芦、苦瓜、冬瓜等等。
菜地归来的婺源农妇,江平摄这些蔬菜品种都有一个共性,就是有长长的藤蔓,都需要架子。搭架子的桩柱都是砍柴时特意选来的,大都用“一头结”扛回来。桩柱上部选留几个树叉,桩柱之间的枝杈上架起橫杆,瓜架就形成了。每到开春前,在每根桩柱边上要挖个大坑,里边埋上很多农家肥和草木灰,并覆盖上山皮土和肥土。清明前后种子入土,天气转暖,各种瓜苗出土、抽条,转眼就是藤蔓满架,花开结果。
共大所在清华村民的南瓜,江平摄我妈妈种的南瓜圆的、扁的也有长条的,挂在架子上很吸引眼球。我经常跟着妈妈后面打下手,很快也学会了种菜。采摘嫩南瓜吃有讲究,形状不太好看的先摘来吃,长在一根藤蔓上的几个瓜要摘掉一些先吃。这样,秋后收的老南瓜就个个像模像样。老南瓜存放时间长,在冬季菜少的时候吃。我家每年都要储藏好多老南瓜,为了防止老鼠啃咬,我们把南瓜搬到楼上的房间里,存放在床底下,可宝贝了。南瓜真是好东西,既能当菜又能当饭。
共大所在清华村民的蔬菜,江平摄还记得那时妈妈种的辣椒茄子也很多,那是当家菜。妈妈种菜辛苦,在于她不惜力气、深耕细作,在于地里底肥下得足,管理又精细。她种的辣椒就和邻家的不一样,杆子半人高,辣椒挂满枝头了,伸手一採就一篮子。嫩点的不辣,炒起来很好吃,很下饭。老点的就很辣,辣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呼哧呼哧地吃得津津有味。鸡蛋炒辣椒,是难得的佳肴,不是能经常吃得到,只有爸爸回来了或家中来客人才有。那时辣椒是自家种的,鸡蛋是自家养的鸡生的,待客时“别客气,自家生的”常挂在嘴边,每每想到这话就有些忍俊不住。我很喜欢吃辣椒,再辣都喜欢,餐餐要有辣椒才好。
婺源某家
记忆深刻的,是荒山上的那片菜地。那是妈妈从乱石堆中移石头,刨树根,花大力气开垦出来的,足足有二分多。菜地和边上老乡的地联成一片。开始几年土生不肥,菜的长势不大好,产量很低。妈妈不惜力气,一担担的农家肥施进地去,厚厚的青草铺上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地很快就熟了肥了。后来那块地里种的萝卜、白菜、大蒜,长势好过了周边*家老乡们的菜地。*家老乡都夸妈妈很勤劳,菜种得好。夏秋时节地里的菜吃不完,妈妈就买来一口大缸,把白菜萝卜用盐腌泡起来,留到冬天吃。记得那时除了猪没养,蔬菜完全自给不用买。妈妈虽然没工作不上班,但对家里的贡献是无法估量的。婺源农家喂猪的*瓜,比城市人吃的好,江平摄小时候跟妈妈学的种菜技术,前几年在单位的建设项目工地,我又用上了。年,我在郑州机场一个建设项目上当顾问。平时事情不多,我看着项目部边上有地,就手痒痒地想种点菜。于是就起早摸黑干了起来,整出了大约有两亩菜地。完全依照当年妈妈样子,深耕细作,上足底肥,勤于管理。南瓜、絲瓜、苦瓜、冬瓜、*瓜、辣椒、茄子、豆角、红薯、玉米、白菜、萝卜什么品种都种上。
婺源老城区某小院,江平摄-《小城本色:婺源创卫与居民种菜》记得还特别种了婺源的笋瓜。长成后的笋瓜,椭园形,金*色,很好看,一个约一两斤重。很多人没见过也没吃过。辣椒茄子也是我从婺源带去的种苗。那年清明我回清华给父母扫墓,正是出苗季节,姐夫詹新华陪我去买的辣椒茄子苗,每种二百棵。弟弟远来发明了一个运送菜秧的好办法,用两个油壶,中间开个窗口,底下留了五公分装上肥土,把秧苗放进去,再洒上水,两个壶一并,四百棵家乡的蔬菜种苗就安全顺利带到了郑州。在火车上,见到的人都很惊奇,都说没见过这样带菜苗的,办法真奇妙。
春节,一萍摄于婺源老城拆迁后的临时工地
那年项目部的同事们吃上了我种的新鲜蔬菜,有时还新鲜采摘,用塑料袋包装后送亲朋好友,大家都非常高兴。有些同事晚上涮火锅,水开了去菜地现摘来下锅。项目上年青人早晚都会到菜地帮忙,很多年青人对蔬菜品种有了认识,也见证了蔬菜生长的全过程。这个项目最后取得了业主满意,当年扭亏增盈业绩,大家都很高兴。有人开玩笑说,项目建设业绩是我种菜种出来的神奇效果。这话当然仅是一句玩笑,但种菜让我锻练了身体,菜园子给大家增添了欢乐,收获的蔬果改善了同事们生活是事实。项目部自我去了以后,人心更齐,干劲更大也是事实。如今,我经常重温和妈妈种菜的日子,并憧憬着回到婺源去,种上亩把地的蔬菜,尤其要多种是辣椒、茄子和南瓜。(未完待续)婺源老城居民在军营山种的菜,一萍母亲晚年也在此山更偏的顶上开了一二块菜地,那是她最后种的菜。一萍约摄于年(本文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