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竞
来源/熔财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每个东西上面都有一个保质日期
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
连保鲜纸都会过期
我开始怀疑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重庆森林》里金城武的一段独白,道出了在这无根的都市里,现代人内心的彷徨与孤独。
“在飞速变幻的城市生活里,到底有没有不会过期的东西?”文宾后来通过超级文和友给出了一份自己的答卷。年出生的文宾是文和友的创始人(取自文宾和他的朋友),早期曾在个人微博里多次调侃自己为“坡子街王家卫”,日后采访中常常固执的说着长沙方言。他生长于长沙老城区的坡子街,创业也始于这条街的一个路边摊,在旧城改造的一片拆字围城中,儿时的街区消失了,路边摊变得不合时宜,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仿古的民俗美食街,文宾收起摊在这开了个十来平的油炸社。依靠街区文旅改造后引来的游客人流和自身的努力,小店逐渐积累了一些人气,年他的油炸社代表长沙参加了一期湖南卫视《天天向上》全国串串比赛的节目,此后不少来到湖南录综艺节目的明星都会过来光顾,星光加持下走上了餐饮网红之路。也在那一年他成立了文和友餐饮管理公司并注册了“老长沙大香肠”品牌,年又以湖南人民喜欢的小龙虾为切入点,超级文和友的雏形“文和友老长沙龙虾馆”杜甫江阁店在长沙沿江风光带开业。
“如果记忆是一个罐头,我希望它永远不会过期。”从这个龙虾馆开始,文宾和成长于邻近街区的建筑设计师翁东华(文和友联合创始人)开始有意识的收集老街区拆迁时被丢弃的数以十万记的老物件,将80年代的长沙市井街道溶于门店的风格定调和产品设计上。也许老街终将拆毁,记忆终会消散,而文和友将情怀做成了一个“罐头”,它试图将一代人对于老长沙的记忆通过空间布景截取为一幅幅蒙太奇般的电影画面,永久的定格封存其中。包厢里的老电视和录音机,桌上的搪瓷杯碟,铺在桌面的餐桌纸,直接倒在桌上的小龙虾,无不让人仿佛置身于老时光的房间,加上媒体的宣传报道,文和友龙虾馆一时顾客盈门。
“餐饮的产能是有限的,现在的翻台率已经到极限了”文宾说。团队意识到问题后,在-三年里,先是单独开发了“老长沙臭豆腐”“MAMACHA”等品类门店。接着在长沙化龙池、深圳罗湖和太原分别开了新店;之后又建立了天猫旗舰店等线上渠道,将小龙虾、各类熟食等产品突破门店和地域的界限销往全国。到年唐人神以不低于万的投资入股共同运作“老长沙大香肠”后,“文和友老长沙龙虾馆”又以直营或加盟的形式在广州、苏州、南宁、贵阳、珠海、佛山、成都多地开花,这些门店在文和友强大的品牌引流效应下,虽复制得不算完美,与在长沙的火爆相较属于不温不火,但也都在当地站稳了脚根。只有加盟形式的成都店,不到一年便改换门庭为麻辣烫串串与文和友脱钩。在媒体曝光率上升,流量上涨,门店和销售渠道稳步扩张的这几年,文和友团队信心日盛,也有更多的资本和精力来谋划一副更宏伟的蓝图。
(文和友的五次创业之路)
“文和友的目标是做餐饮界的迪士尼”文宾把文和友定位为一家文化公司,“我们是做餐饮,但不是单纯做餐饮,还要挖掘地方市井文化。如果仅定位于餐饮,就会有业务上的局限”。到年,海信广场店升级为“超级文和友”。如同一场任性而又野心勃勃的行为艺术实验,文和友团队将城市现代化进程下处于主流话语边缘的底层文化“美颜滤镜”后逆袭而来,生生在现代化的CBD用“残墙断瓦”燃起了一抹人间烟火气。总计7层楼,2万平方米的空间内,高密集浓缩的“复旧”了一个80年代的老长沙社区,同时召集了城市中一群早已闻名街头的美食店主进驻其间。每一个场景都用心还原了老长沙的市井环境,消费者即使对菜式口味不认同,置身其中也依然会被这些细节的精心雕刻所触动。对于还沉淀着老城记忆的人们,每一帧画面都仿佛似曾相识,似乎自己儿时就在这寻常巷陌中与小伙伴追跑嬉戏,某块坪前父亲支棱着小桌和街坊在喝酒聊天,某扇窗口忽的打开会有母亲呼唤自己回家呷饭。什么都会过期,唯独记忆犹新,只需要一个熟悉的场景将其悄然唤醒。一轮媒体热炒宣传后,迎接这个CBD“钉子户”的是国庆假期蜂拥而来的全国游客,单日顶峰2万桌的排号,微博全天的热搜,文和友在年的国庆黄金周彻底引爆。
“但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比如,一个外地人去到北京吃长沙臭豆腐,这个场景是有问题的。”带着这个还没有答案的问题,初中没毕业的文宾去杭州湖畔读了大学。年初加华资本一亿投资入股,7月筹备两年的“超级文和友”广州太古汇店开业,相比长沙的压倒性好评,广州市民对其毁于参半,开业两月后不变的依然是店外排队侯桌的食客,而六倍于广州的3万平深圳深港店也即将登场。
回顾完文和友的发展历程,其成功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一面,很难用一个公式去硬套,即使他们自己也在向外扩张的过程中探索答案,但文和友的发展中,有些关键点还是起到了举重轻重的影响。
以老城情怀切入,重金打造空间景观吸引